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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酿的糯米酒
郭阳

    “摇啊摇,十五摇过春分就是外婆桥,盼啊盼,阿嬷阿嬷甜甜叫。步儿缓,踩得泪潸潸,穿弄堂,望去忆满满……”这样一首歌,总是让谭雪想起自己的外婆。

    和这歌谣一样挥之不去的,是外婆酿的糯米酒的味道。对谭雪来说,外婆酿的糯米酒,清冽甘甜,是儿时印象最深刻的滋味。

    在谭雪的记忆中,外婆是个贤惠勤劳的四川女人,中国女人的传统朴实、勤劳能干在她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儿时,谭雪总跟着外婆在菜园里劳作,翠绿的青菜、火红的辣椒、垂在架子上的黄瓜、藏在大叶子里的南瓜……谭雪和外婆日复一日地穿梭其间,每当回家,手腕上挂着的篮子里总能装满各种蔬菜。谭雪听妈妈说过,外婆是跟随外公来新疆的,20世纪60年代,在物资短缺的艰苦岁月中,外婆在上班的同时,还种菜养鸡养兔,尽可能地用仅有的食材,让孩子们吃好。

    回到家中,劳作了一天的外婆依然闲不下来——她择菜、洗菜、切菜、炒菜,小小的谭雪总是乖巧地坐在厨房的门槛上逗猫,这一场景,也早已成为谭雪脑海中难以忘却的温馨画卷。

    外婆炖鸡、烧鱼、做扣肉,无论什么菜到了外婆手中,都能有嫩滑不腻、香气扑鼻的感觉。外婆不仅会做饭,还会做很多小吃,腌菜、辣椒酱、饺子、包子等统统不在话下,而她酿的甜米酒,更是家中每个人最为称道的美食。

    每当节假日,得知孩子们要回去探望她,外婆总念叨着,这外孙女最喜欢吃醪糟,喝米酒。她总能像变魔法一般端出一盆米酒,看着谭雪用勺子挖一勺米酒放入口中,眯起眼睛品尝的表情。此时,经过发酵的糯米已经完全松软,入口即化,大米甜甜的味道伴随着丝丝酒香,总能给炎热的夏天带来一丝清凉。

    等长大一些,谭雪时常看外婆做米酒。那时,外婆会站在灶边,卷起袖子,手拿两根筷子反复打散蒸熟的糯米,左一圈右一圈,她的双手有力地攥着筷子,一遍一遍重复着。待糯米彻底均匀了,外婆会在其中放入酒曲,慢慢搅拌。在一旁等待的谭雪时常已经睡眼蒙眬,外婆才终于停下动作,将锅里的糯米盛放在盆里。这时,谭雪就会精神一振,因为她知道再过几天,这盆子里就是清甜的米酒了。

    几日后,米酒酿成。外婆会先取来一只大碗,再从酿制米酒的盆子里舀出几勺酒糟堆放在碗里,然后把酒糟倒进大锅里煮;接着,拿出几个鸡蛋,破壳后,使劲搅匀,再慢慢倒入大锅,又不停地搅拌,不一会儿便把火熄掉。这时的蛋花不老也不嫩,正当火候。米酒喝在嘴里,香甜可口,回味无穷。谭雪总是喝了一碗不过瘾,还要嚷嚷着再喝一碗。

    对谭雪来说,外婆酿的米酒,散发着一种清冽的甘甜,不呛不涩,色泽微黄,醇厚顺滑,余味绵长。凉着吃清甜爽口,热了再吃暖心又暖胃。

    如今,谭雪的外婆已经过世,但她还是经常思念外婆,想着她的音容笑貌,回味着她制作出来的米酒里所凝聚的深深的、浓浓的爱。

时间:2022-06-23    来源:克拉玛依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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