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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生迸发出耀眼的光亮
——读《我与地坛》

●陈文燕(克拉玛依石化公司)

有一年夏天,我去北京出差,特意去地坛公园待了一个上午。

这里有黄瓦红墙的围墙,雨水将整齐的青灰色长条石冲刷得一尘不染。院子里古树参天,好几棵侧柏的树干直径在一米以上,大概有三百多岁了。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向前走,天地间寂静得出奇,似乎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够听见响动。除了持续不断的蝉鸣和间或一两声清脆的鸟叫,公园里听不见一点人声。树木郁郁葱葱,枝繁叶茂,连树下成片的小草也青翠可爱。我试图去寻找史铁生曾经坐着轮椅经过的小路,想看看那些曾留过车辙的草地。可是我失望了,那里每一块草地都是相似的,我只有依靠想象去还原他的文字。

我是从散文《我与地坛》里认识地坛公园的。《我与地坛》是著名作家史铁生的一部长篇抒情散文,写了作者常去的地坛公园,那里的景色和人物,他对已逝母亲的怀念和痛悔,对生与死的思考。这是一篇充满真情和哲理的文章,表达了作者对生活独有的感悟。在《我与地坛》中,地坛只是一个载体,而文章的本质却是一个绝望的人寻求希望的过程。史铁生二十多岁时因病双腿瘫痪,失去了行走和奔跑的能力,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在随后的十五年里,他苦苦挣扎苦苦思索,想为生命找到一个存在的意义,这篇散文就是他多年思考的结晶。

我上高中时第一次读到这篇散文,当时对人情世故懵懂无知,还不能真切地领会文中的深刻思想,待我离开大学校园,走上工作岗位之后,再重新阅读这篇散文,真是五味杂陈涌上心头。文中出现的人物,从母亲、长跑家、小女孩到歌唱家、老夫妻等,展示了一幅幅人生画卷。长跑家为了理想坚持奋斗,但最终理想与现实总是擦肩而过,这也和我们生活中的实际情况相似,努力了不一定就能成功,有时候遗憾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个漂亮而不幸的小姑娘。她漂亮,但不幸的是智力有障碍,她的身体已经正常发育,可大脑停止了生长,永远停留在儿童阶段。我不禁扼腕叹息,这样一个美丽的生命,将如何在社会上生存?幸运的是她有一个精心呵护她的哥哥一直陪伴着她。这样深沉的亲情又让我感动不已。

《我与地坛》提供了一种认识、面对痛苦和死亡的视角。史铁生的名字起得好,也许是冥冥之中,父母预感到他将经受生命的痛苦,希望他能用铁一般顽强的精神力量对抗这些磨难。生命的长度是有限的,但生命的宽度可以无限拓展。尽管作者的身体残疾了,但他的思想却找到了新的出口,正应了一句话,上帝关上一扇门,但总会开启一扇窗。所以,在生命的长河中,只要永不放弃,始终怀着活下去的勇气,就能享受到生命的精彩。

史铁生说:“死是一个必将降临的节日”,死亡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课题。中国文化忌讳谈死,可是死亡却不会因忌讳而远离。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或是遇到了一些困难时,难免会想到逃避,严重时会想到用死来解脱。作者在地坛这十五年来,思想上经历了几个阶段,刚开始的几年,不停地思考关于死亡的问题。接下来的几年中,他终于想通了,既然死亡必将降临,那就不必再花费时间考虑。一旦解开了这个“结”,他的人生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人生只有经历过这样的思考,才能回归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从小到大,我经常直接或间接地收到生命逝去的噩耗,黄泉路上无老少,看着那些曾经青春勃发的鲜活生命,因为意外或者病痛溘然而逝,亲人们悲恸不已,我也忍不住为之流泪。每次参加完葬礼回来,我常常喟叹,生命是如此脆弱,不知道何时就会被死神带走,在活着的时候,一定要努力上进,抓紧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然可能就来不及了。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体会到敬业工作的成就感;在生活中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业余时间用来读书、写作、绘画和健身,让人生迸发出耀眼的光亮,这就是我阅读《我与地坛》之后最真切的感悟。

时间:2023-05-04    来源:新疆石油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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