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图书馆的书架之间徜徉,随手抽出来一本关于电影的书,翻开首页看了几分钟,就对该书的序一见钟情。借书也是需要眼缘的,有的作者即使名气再大,只要开头我读不下去,也不会继续看。这本书的作者黑玛亚用优美流畅的文笔描述了她看电影时的很多难忘瞬间,深深地吸引了我。
初二放学后跟父母去看电影,来不及吃晚饭,母亲贴心地买了点心,在保温杯里泡好浓淡相宜、温度适中的茉莉花茶。她惬意地一边看电影一边吃点心。我想,应该不是当时的电影有多好看,而是看电影时的温馨气氛让她记忆犹新。
玛亚还写了和儿子、先生一起看电影的情形,幸福洋溢在字里行间,她被爱包围着,家人们对她的爱好表现得宽容有礼。她也经常一个人去看电影,独享那饱满的感受,无穷尽地思考整部电影的每个细节。长久地品味那些触动内心的微妙之处。在序言的最后,她写道:“电影有权利表达它想要表达的,但如果它能给人以享受,带来真理和慰藉,传递爱与美,那么电影院就像天堂。”
玛亚介绍了32部电影,以自己的角度和感受解析了美国、法国、英国、加拿大、丹麦等国的电影。她对电影如此痴迷,有些片子会看两三遍,和她相比,我只能算是一个业余爱好者。
我几乎从不追剧,但很爱看电影。电影是一门综合艺术,文学、音乐、美术、舞蹈、表演都包括了。电影用影像来讲故事,而它的核心是剧本。
十年前,我接到了一项工作任务,写一部微视频的拍摄脚本。那时候我主要写通讯、散文和小说,对拍视频还没有概念。为了学习写剧本,我周末上网查资料,恶补了很多电影方面的知识,还找到一部电影看了两遍,从每个镜头和人物的对白揣摩电影艺术的表达手法。心里大概有了思路,我开始动笔撰写拍摄脚本和旁白。草稿修改了十几遍,两周之后,剧本终于出炉了。
玛亚介绍的电影,我只看过很少一部分,《音乐之声》便是其一。艾莎出场时,她尽其所能来挽留自己心仪的未婚夫,当她发现无济于事,便勇敢地抢先一步,姿态美丽地吻别了未婚夫,得体地退出了。我欣赏这样的分手,既然走不到最后,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何必要撕破脸恶言相向。
《音乐之声》是由美国音乐剧泰斗理查德·罗杰斯和奥斯卡·汉默斯坦二世根据玛莉亚·冯·特拉普的自传:《冯·崔普家的歌手们》改写而成。《哆来咪》《牧羊人之歌》《雪绒花》每一首歌都是那么经典好听,岁月流逝,它成为一部有价值的电影。
我比较偏爱英国电影,喜欢那种含蓄和优雅。英国文学题材为历史古装片提供了宝藏,比如《傲慢与偏见》《哈姆雷特》等。作者用英伦玫瑰来形容英国电影,像清晨山野中的玫瑰,带着清凉的雨水,散发着时浓时淡的香气。有两部片子我很感兴趣,一部是由真人传记改编的英国电影《吐司》,讲述小男孩尼祖失去母亲后,与继母在美食制作的竞争中成长为顶尖厨师的故事。尼祖需要的其实不是美食,他需要的是爱和肯定。《比利·艾略特》(又名《舞动人生》)也是我很想一睹为快的电影,煤矿工人的儿子比利极力争取学习芭蕾的机会,最终克服困难、梦想成真。一部电影的投资多少不是其艺术含金量的标志,真正的含金量是每个镜头都倾注了情感、才华以及对观众智商极高的估量和尊敬。
玛亚用感性的文字自由表达她对电影的感受,在《轮滑女郎》中,她说,有人就是天生的少女,难以老去;有人就是天生世故,没有过青春。青春的差错仿佛都容易四舍五入掉,但是青春却像生命中的刺青,不管你的肌肤如何皱褶衰败,他们永远都在。
我最近看过的电影是《利刃出鞘》,一部向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致敬的片子,节奏极快,各种细节中充满伏笔和悬念,看起来很过瘾。在即将到来的假期里,我一定要找到几部想看的电影,品味光影带来的无穷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