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淑琴(油田社保中心)
寒潮,又一次扬鞭,来自西伯利亚,在黄昏时分,狠狠地落下。
风扯着嗓子嘶吼着,树与树碰撞出撕心裂肺的痛,叶落,于无尽的夜色中归于尘土。
除此之外,我听不到任何声音,掉进不可名状的漩涡。
阳光裹挟着昨夜的寒意,院子里的榆树变形似的一身衰黄。
风停了,树静了,雀鸟冻哑了喉咙。
安静了,一切都安静了。
西墙头的爬山虎,伸出冰冷的手,在北风的撕裂中,攀爬在墙上燃烧,倾尽生命最后一刻。
这让我想起,那一年夏天,我途经一栋遗弃的建筑,高大的围墙中央,爬着一条细细的裂纹。
一根幼嫩的枝条从缝里钻出,是爬山虎,仰着头,迎着七月的炙烤。
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它从坚硬的缝隙里跻身墙外?
我站在冬的入口。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