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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巴锡率土尔扈特部回归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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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71年(清乾隆三十六年),在广袤的中亚草原上,爆发了一起震惊世界的大事件:游牧于伏尔加河下游近一个半世纪的中国土尔扈特蒙古部落,在首领渥巴锡等人的率领下,举行反抗沙俄压迫的武装起义,历尽千辛万苦,回到了世代向往的祖国。

    今承德避暑山庄普陀宗乘之庙中的《御制土尔扈特全部归顺记》碑记载,土尔扈特是我国西部卫拉特蒙古的一个部落,明朝时期游牧于今天新疆塔城西北的阿拉湖和斋桑湖一带。卫拉特蒙古先是与东部蒙古战争失利,接着发生内乱,与准噶尔部为争夺牧场关系恶化,北面又有沙俄扩张势力的逼近,在东南北三面无路的情况下,土尔扈特部在首领和鄂尔勒克的率领下向西迁徙,于1630年左右到达当时人烟稀少的伏尔加河下游沿岸,扎下蒙古包,开始劳动生息。不久,沙俄的扩张势力接踵而至,一心要把土尔扈特变成沙皇的属民。

    残酷的现实使土尔扈特人深感孤独和痛苦,更加怀念自己的故土。此后百余年间,土尔扈特部与清朝中央政府保持着密切的联系。1761年,19岁的渥巴锡继位成为土尔扈特部西迁后的第七代首领,他胸怀坦荡,心地善良,很受部众的拥戴。次年,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登基,下令在部落周围修筑堡垒,加派军队,进行监督和镇压。强迫土尔扈特人参加俄土战争,造成土尔扈特七八万人死伤,还命令16岁以上者参战。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又面临灭族之灾的土尔扈特人忍无可忍,决定发动武装起义,重返祖国。

    东归计划悄然公布后,得到部落上下一致拥护,由于叛徒告密,行动被迫提前。当年冬天伏尔加河迟迟不结冰,渥巴锡等不及北岸部众过河,只有集合南岸33000余户,16万余人先期启程。由于沙俄派兵严加防范,使伏尔加河北岸土尔扈特部众最终未能返回故土。

    1771年1月17日,这是土尔扈特历史上最值得纪念的日子,他们车辚辚,马萧萧,浩浩荡荡,义无反顾踏上回归祖国的征程。俄国女皇下令围追堵截。东归大军摧毁了乌拉尔河沿岸四座城镇和六个要塞,迅速进入大雪覆盖的哈萨克草原,遭到哥萨克的袭击,9000名战士壮烈牺牲。在奥琴峡谷,他们正面佯攻,后面包抄,全歼哥萨克守军,打通了东进之路。东归大军在莫尼泰河休整时,陷入沙俄5万联军包围。渥巴锡利用停战交换战俘之机,深夜奇袭,突出重围,向巴尔喀什湖西南挺进,不料又流行痢疾,人员大量死亡。

    经过半年多的浴血奋战,渥巴锡率部在1771年7月17日抵达伊犁河畔,漂泊一个半世纪的游子,终于回到祖国的怀抱。部落从伏尔加河下游出发时近17万人,到伊犁时仅有7万多人,牲畜几乎全部丧失。部众面容枯槁,衣衫褴褛,惨不忍睹。渥巴锡会见伊犁将军伊勒图,献出祖先在明朝受封的汉篆玉印,词意恳切,倾诉衷肠,表明土尔扈特对祖国的热爱和回归的诚意。

    土尔扈特归来受到祖国各族人民的欢迎,新疆、青海、甘肃、陕西、宁夏、内蒙古等地人民,支援了土尔扈特部大量物资,帮助土尔扈特人民克服困难,发展生产。渥巴锡等部落首领在半个月后即被护送赶往承德避暑山庄,乾隆帝亲切接见,以蒙古语交谈,了解部落历史和回归经过,盛宴款待。此时,依照西藏布达拉宫样式修建的普陀宗乘之庙落成,渥巴锡等随同参加盛大法会。乾隆帝特意撰文在庙内树立起《土尔扈特全部归顺记》和《优恤土尔扈特部众记》这两块巨型石碑,诗赞土尔扈特部“终焉怀故土,遂尔弃殊伦”的爱国正气。

    清朝按土尔扈特原来的部落系统编设旗盟,将他们分别安置在今天的和静、和布克赛尔、布尔津、乌苏、精河等地,随同西迁东归的和硕特人安置在今天的和硕县。他们得到的是水草丰美的牧地,在祖国的故土上安居乐业。渥巴锡被赐封为“忠诚的旧土尔扈特部英勇之王”,其他头领分别封为亲王、郡王、贝勒、贝子、辅国公等官爵,并颁发了十三颗虎钮大银印,现存的九颗保存在新疆博物馆。

    那惊天动地的伟大壮举,震撼世界的悲壮一幕,举世罕见,可歌可泣!正如英国文学家德赛西所说:“从有最早的历史记录以来,没有一桩伟大的事业能像土尔扈特跨越亚洲无垠的草原,向东迁移那样轰动于世和激动人心了。”(据今日新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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